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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是我突然興起很想寫,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寫完的文章,人的記憶有限,但回憶的珍貴程度無限,我希望能保有一些我應該、且渴望記下來的事情,期望十年、二十年甚至於人生盡頭時再度看到,能重新記憶起一些我願意珍惜一輩子的事情。


 


==================這是分隔線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
 


 


陳柏宏。


 


這是一個很菜市場的名字,甚至於往年的十大槍擊要犯之一(已就地正法)也是這個名字,黑人、泰勞、畜生、人渣等聽起來彷如罵人的字眼,卻是他的外號,哈!很沒品,但彼此之間也不會因此而生氣。


 


他說不上是能夠改變我一生的貴人,也不是什麼偉人或親戚,但我在這篇不知何時會寫下最後一段的文章開頭就是想寫他,他是個好人(不是發卡的那種),也是個好朋友,他曾陪我走過無數低潮的時期,也曾分享過許多快樂的事情,我喜歡這種感覺和這種相處模式。友情長存是我想套用在彼此之間的形容詞,至少在近幾年中,能夠稱得上深刻二字的回憶幾乎都有他的影子,嗯…我要聲明,我不是Gay


 


 


第一次和柏宏見面,是在2002年的九月中旬,當時是我告別高職生涯,正式進入大專進修的日子,我有一個壞習慣,我不喜歡坐在教室前排的位置,原因並不是坐後面可以摸魚,而是我不喜歡背後有一堆眼睛的感覺,同時我也有自信,即便坐在最後排的位置,我還是能夠All Pass過關,哈,當年以全校第七名的成績進入大專就讀也不是讀假的,但說真的,我還是很不愛讀書就是了…


 


我還記得,大專上課第一天,我就翹課了…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翹課的人,而是那天似乎是鬼打牆,我真的把開學的日子記成了隔天,結果第一天上課除了找不到教室之外,也不知道所有人都去了大禮堂參加開學典禮,差點以為我又記錯開學日期,當然,最後還是找到了我應該去的地方,但我一直記得那天在心裡反覆不停的OS,那就是「踏馬的,這學校那麼大是想辦馬拉松比賽歐!」


 


在窮極無聊,且連校長都沒到的開學典禮結束後(事後發現,我一直到畢業都沒看過校長),大家回到原班級,第一天倒也沒啥事,就是交代一些事項就能回家納涼,我還記得我是坐在第七排的倒數第二個位子,他則坐在我前面,在與四周的自我介紹之後,正式為我倆這段或許永遠不會結束的孽緣寫下了第一頁。


 


我記得當時他在做汽車烤漆業務,我則是在一間目前已關門大吉很久的經紀公司當宣傳助理,由於兩人就坐在一起,彼此聊天卡虎爛的時間很多,加上我就讀的那間大專很有趣,除了教室內之外,幾乎都可以正大光明的抽煙,因此包含了下課時間,我們依舊在聊著那沒什麼營養,卻又足令人捧腹大笑的生活往事,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,我們的友情也愈來愈深厚。(其實我最後一句比較想寫愈來愈看清彼此雜碎的本質面,但我怕柏宏看到會衝來我家敲玻璃,就此作罷,哈哈!)


 


當時,我還住在北投區中和街,他則是住在北投中央北路,彼此間僅需五分鐘的時間即可到達對方的家門口,而從彼此的家門口到達學校門口大約是十分鐘,在一年級上學期過不到一半的時候,我們就從個自前往學校,變成一起上下學,有時則是共乘一部機車,下雨天則是開車,有時在學校打鬧時,車主那方最後通常會烙下一句「等下放學自己想辦法」,接著對方就會接著說「拜託不要,對不起,求求你…」,下課的時間就在快樂的氛圍之中結束。好吧,我不否認,這很像是搞小團體的娘砲,也很像Gay,但我想說的只是彼此已愈來愈熟識,請不要聯想太多,謝謝。


 


不知道該說是「ㄍㄟ ㄍㄠ」,還是真的有滿腔用不完的熱血,柏宏很喜歡辦活動,或著是炒氣氛,就算最後的結果都頗冷。


 


柏宏在第一個學期榮登副班長一職,而大家都知道,第一學期該提名誰,根本就是互相陷害,只要有人鼓動,那個人就會當選,好囉,不用想,當然是我害他的,但它也真的做的很開心就是了,開心到幾乎每天會提一個人或一件事跟我抱怨,然後我每天幾乎都跟他說,兄弟,這就是人參,就是比當歸大條…


 


在他當副班長的期間,其實還蠻主動的,一直想盡辦法來辦些出遊之類的活動,而在每個班級之中,也永遠會出現一種情形,就是開學不到一個月,已有某某同學暗戀另一位女同學,而且這種情況有時會一路持續到畢業,甚至是畢業以後,柏宏在辦活動時,有時也必須考量到這種情況,說好聽是想辦法撮合,說難聽點是自討苦吃。


 


在我的印象之中,班上同學第一次出遊是去柏宏家位在三芝的房子外烤肉,就我當時所知,其中有三位男同學暗戀著另外三位女同學(好像有一個比較帶種的在那時已經被發卡了?),此時會發現,有人會藉由喝酒來提升男子氣概,但又是很不帶種的喝啤酒,而不是整瓶威士忌拿來灌,當天我並沒有喝,原因是我開車去,我不喜歡在開車時喝酒,我一直認為,酒駕被罰錢是件很白痴的事,而酒駕出事更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,就這樣,當天我期待的大告白(又或是踢鐵板)狀況劇並沒有上演,事後聽說男方有人抱怨柏宏沒有主動幫他,柏宏的反應也很自然,「生小孩時需不需要幫忙?」就是他的回答,反正自古以來,主辦活動就是一個很吃力不討好的工作,我也曾跟他說不要再自己找事做,但我們其實都知道,如果聽的懂人話,他也不會叫畜生…


 


 


到了專一下學期,我似乎也被婊了回來,在柏宏的提名,以及全班同學的支持(?)之下,我順利當選了副班長,主要的工作其實也只是幫老師點點名,當然,老師通常不會核對我點的對不對,只要負責簽名就好,也就是說,同學的曠課是由我決定,這下好囉,大家的出勤率明顯的上昇,原因是什麼,我想我也不用多說了吧?


 


在當時,我記得柏宏跑去和昌哥同坐(這位在後面會提到),我則是跟另一位還算蠻Machi的同學坐在一起,由於當時適逢失業,在柏宏的介紹之下,我進入了義美上班,工作內容就是幫忙業務送送運,順便當做鍛練身體,但在做了二個月,一切看起來已上軌道的同時,家中卻發生了一件令我很難堅持的事。


 


 


父親血尿,經診斷後證明為─腎胰癌


 


是的,相信一般人只聽過腎臟癌,沒聽過腎胰癌,簡單說,如果把腎臟從中剖開,在腎臟的中間會有許多分枝血管,那邊就叫做腎胰,腎胰癌就是那邊發生癌症腫瘤,事實上,這種病例不算常見,因此普羅大眾聽過這個病名的也不多。


 


當時得知這個消息,對我而言是很大的打擊,也是改變我日後生活習慣的一個開端。由於發現的早,事情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,只是要趕快住院準備接受手術,在當下我斷然決定辭去工作,專心在醫院陪伴和照料,在得知手術成功時,我的開心無法以言語形容,而我在收集資料時也得知,腎臟方面的癌病可透過手術治療外,只要早期發現,術後存活率超過五年以上的比比皆是,從那時開始,我更加珍惜與父親相處的時光,從以往的徹夜未歸,轉變成早早回家和老爸吃飯、看電視、聊天,假日通常也不太想出門,最多只到朋友家串串門子,大多的時間還是拿來陪父親,我必須珍惜每一分每一秒,留下彼此共同的回憶。


 


到了二年級,柏宏有一段不算短的失業時間,他並不是一個會向家裡拿錢的人,因此那段時間過的很節檢,甚至到了後來,他連摩托車加油的油錢都出現了問題,我看不下去,跟他說我家路口的便利商店欠大夜班,你就先做著吧,他給我的回答很好笑,他說,我不想在二十五、六歲的時候,還在做便利商店,我承認,這個想法是對的,但在你連加油錢都出現問題的時候,你認為你有沒有選擇的權利?


 


或許聽起來很像在對他說教,又或是罵人,但我安慰的是,他有聽進去,也順利進入了便利商店做大夜班,至少,短期內並不會出現嚴重的金錢問題,而在事後,我也進入了同一間便利商店上班,且一幹就快兩年,但這並不是什麼重點就是了。


 


 


 <2008-01-19更新..待續>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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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exm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